【夏五/虎伏/乙棘 悬疑AU】东京暴雨(二)

CP:黑白通吃老板夏×疯批杀手美人五

黑帮腹黑少爷虎×警界白兔傲娇伏

特警精英专情乙×绿茶心机卧底棘



 

一场震惊世界的元首刺杀案背后,暗杀各国政要的神秘杀手组织、保卫国家心脏的公安最高机密部队、掌控黑市交易与红灯区的黑帮组织、游走于黑白两道的情报商人、还有隐藏在公安系统内部不断侵蚀的龋洞...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们的命运也因此在这场复杂的博弈中交汇。

 

角色介绍一览请见第一章

 

二、升云

 

清晨,沿着港区柔美的湾岸线行驶,沿途的灯光渐渐熄灭,前面就是彩虹桥了,不远处迎面驶来几辆交管的巡逻摩托。

 

 

“两千万,洗干净,汇到阿曼岛的临时账户。”五条悟的右手扶在方向盘上,低头翻出自己的墨镜,

“还有,你再多抽一口,就从我的车上滚下去。”

 

夏油杰熟稔地掐灭了即将送到嘴边的烟,把没抽完的烟头装进塑封袋里,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你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

 

“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五条戴上墨镜。巡逻摩托从车旁呼啸而过。

 

“漫天要价。”夏油冷着脸评判说。

 

“两个人头,加上我的特殊服务费用,够划算了。”

 

“你年轻的时候或许还值这个价。”轻佻的语气里带着不屑,“而且是谁在服务谁?”

 

五条悟的十指攥紧了方向盘:“您五分钟就软的精心服务吗?”

 

车子急转了一个方向,开向六本木的闹市区。

 

 

 

经过几次职位的平调,禅院直哉最终还是回到了刑事部。身边资历老一点的同事们都知道,自从伏黑甚尔去世后,他在一线冲锋陷阵的心气就荡然无存,在警视正上十年不提不降,还生出许多私下里作风放纵的传言。年少成名的公安之星,最终居然熬成了坐办公室的文职后勤。

 

1998年是公认的东京警校明星倍出的一年,和禅院直哉同期从警察大学校毕业的还有后来32岁就接任甚尔职位的夏油杰。可惜这两个人一个在大好的职业上升期被调离公安系统;一个在有望升任警备局局长时背叛公安,成了国际逃犯。

 

除了夏油杰,同期隔壁警视厅警察学校毕业、被称为十年难得一遇的女警官的家入硝子也因叛国罪和间谍罪被通缉流亡海外。那一届警校明星中硕果仅存的只有现任警备局外事部的七海建人。

以至于有人戏称,98届没培养警察,培养了一堆敌人。

 

 

 一大早,禅院直哉的办公室门就被人敲开了。

 

 是他的小侄子。似乎是意料之中,直哉很自然地起身去接了一杯咖啡,请人坐下的时候还不忘调侃:

“老家伙又怎么惹小惠生气了?”

 

“又给你介绍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结婚对象?”

 

“禅院前辈,”伏黑惠撇撇嘴,知道直哉在故意逗他,

“您明明清楚我过来是有重要的事。”

 

“嗯...不错”禅院直哉眯起眼睛,“听大家说小惠今天本来是请了约会的假呢。”

 

禅院惠的脸瞬间像火烧一样的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直哉讨孩子们喜欢的原因之一就是懂得适可而止。他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从抽屉里掏出单片眼镜,将桌上的文件摊开。

 

“四天前新宿的案子,昨晚虎之门的案子,死亡的两位官员中,一位是自由派团结商界左翼的重要人物,一位是现任自由派领导人的大学同学。这些情况公安那边自然会比刑事部掌握得更详细。”

 

“你想问,这两起案子会不会跟十一年前的元首刺杀案有关,或者是同一组织,甚至是同一人所为。”禅院直哉一边说,一边戴上单片眼镜,目光快速扫过今早刚刚打印出来的纸质资料。

 

“禅院前辈有什么看法吗?”

 

“我不在一线工作很久了,惠要问我的看法,还不如去问问搜查一课的长官。”直哉笑了一下,狡黠地眨眨眼说,

“况且,你也有自己的渠道不是吗。”

 

  伏黑惠知道他是意指自己特调课的身份。

 

别说警视厅,公安高层知道第九特别调查课存在的人都屈指可数,但禅院直哉不同,他是特调课成立后的第一任长官。正因如此,他才一定要来询问直哉的意见。

 

“我记得,叔叔跟我提起过一个人。您说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杀了父亲的,除了他您想不到其他人。”

 

禅院直哉顿住了,手指不自觉地捻着页脚:“只是猜测罢了。何况他消失了这么多年,是否还活着都无法判断。”

 

直哉再抬头时,目光里有种说不清的复杂。

 

听到他这样说,伏黑惠就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您过去认识他的,对不对?”

 

 

 

六本木闹市区

 

厚厚的窗帘在白日里依然被拉上,屋子里没有开灯,因此光线很暗。

 

五条悟背对着窗子,坐在椅子上,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上衣。头靠在肩膀上,夹住手机,正在打电话。

 

 

 

“五条,你们是在一起的对吧?让夏油杰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

 

“嗯”五条悟的两只手正用力摁住下面那人的头。

 

“喂?”

 

“什么事?”五条悟抬起一条腿,用脚踩在夏油杰的脸上,“夏油君,你的舌头最好再勤快一点。”

 

“你们两个混蛋,早点死掉啊。”电话里的女声咆哮道。

 

嘟嘟--几声忙音后,五条抬起头,手机从肩头滑落,摔在地上。

 

“你就是这么伺候主人的?”五条一边用脚趾用力扣着夏油的眼睛,一边伸手将夏油杰脖子上的项圈拉紧。

 

 

看见五条快到了,夏油杰从地上摸起自己的手机,就像在嗦着没味道的棒棒糖,一边给家入硝子回邮件。不满他的分心,五条悟狠狠地踢了两下他的脸。

 

把手机关掉扔到一边,对这个人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夏油杰扯掉项圈,站起身一把抓住五条的头发,把那张漂亮的脸摁在地上...

 

 

“你要是把对我的兴趣放在女人身上,现在已经有遍地的孩子了。”感觉身后的人简直想把他捣成一团酱,五条悟说。

 

 

 服务结束后,五条仍一脸迷恋的神情,看起来相当满意,目光追随着夏油的器件转移到浴室。

 

“真不想被别人使用啊,如果能割下来收藏就好了。”

 

“一千万,我的服务费。”夏油杰在浴室里大声说。

 

“只要不涉及钱,我们还是相处的很愉快的,夏油。”五条悟走过去,踹开浴室的门,

“两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别在钱的问题上和我讨价还价。”

 

夏油杰将淋浴的水流关小了些,转过身背对着那人,

“要是我说我依然爱你呢?悟。”

 

“亲爱的杰君,你对我的爱仅限于一千万刀以内,超过这个数字,你更爱钱。”五条悟倚在门边,毫不留情地揶揄道。

 

听到这话,夏油笑起来:“你看,我就是爱你这个样子呢。”

 

 

送完男友,乙骨忧太回到家,已经连续一天半不眠不休,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像绑上了沙袋。

 

冰箱上贴着狗卷棘留下的爱心便签,乙骨将便签摘下,轻轻吻了一下收进口袋里。打开冰箱,里面果然已经准备好了便当,还有冷藏的慕斯甜点和水果。

 

经过数月的准备和调查,昨晚他们终于成功端掉了一个走私重型武器的境外组织,并在对抓获人员的通宵审问中,意外得知其中一人竟然是雇佣暗杀协会的成员。

 

雇佣暗杀协会,已经销声匿迹数年的臭名昭著的政治暗杀集团——组织的成员大多没有任何政治立场和国家、种族观念,做事的唯一准则只有钱。还有两个月就要举行大选,在这个时间节点抓到这一组织的人,可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才冲了个澡,乙骨忧太仰面躺在床上。房间里有淡淡的香气,是狗卷新换的香水的味道。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间,他从来没像这样,好好看过狗卷精心布置的卧室——

 

奶黄色的主调,墙壁四周有蛋糕卷一样的装饰条,绒布地毯上有碎花图样的刺绣,盖在上面的白色羊绒毯总是干净得一尘不染,风格统一的门窗,摆放得充实美观的家具,最引人注意的是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相框,里面装着他们在一起的四年来美好的回忆。

 

 

乙骨闭上眼,想起他们刚刚认识时的事:

 

那是他从警察大学校毕业一年多后,作为职业组刚刚自动晋升为警部,就被选入SAT部队,像现在这样全年无休地参加训练和执行任务。

 

有一天,那是一个雨天的中午,他从基地开车到警视厅交文事资料。路过一家寿司郎门前时,看到一个穿着公安制服、身材很纤细的男孩子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大概是因为忘记了带伞,还没有打到计程车。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他放慢了车子的速度,那个男孩子注意到了他,琉璃珠一样大大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看过来,感觉心房在瞬间一颤,他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你要去哪,我们可能顺路。”“公安调查厅,谢谢长官啦。”

在下车前,狗卷要了他的联系方式。

 

 

在那之后,狗卷棘每天都会在社交账号上给他分享一些日常。任务结束后阅读狗卷发来的消息,一度成为了他每天最期待的事,但他从来没回复过。

 

像他这样在阴影中潜行的人,名字、经历、喜怒哀乐,都被人为抹去,考虑喜欢一个人,甚至是交往的事,太奢侈了不是吗。

 

直到他们认识的第三个月的某一天,那天晚上他焦躁不安地反复刷着手机,一直等到零点,也没有收到狗卷的消息。各种可怕的猜测、乱糟糟的想法涌入脑子,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公安调查厅楼下。

 

当看到那个人完好无损,或者说只是和平常一样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已经不想再去担心那些顾虑,能够靠近狗卷棘,是唯一重要的事情了。

 

 

“狗卷君。”他说。

 

“早安啊乙骨长官。”狗卷歪着头,可爱地眨着眼睛。

 

 

后来他们很自然地尝试约会、接吻、表白心意,然后恋爱和住在一起,一切都水到渠成,如果不是两个月前的那件事,也许今年冬天他们就会举办订婚仪式。

 

 

乙骨忧太把脸埋进枕头里,也许是工作太过疲顿,他现在感到头痛欲裂。

 

他想听狗卷亲自跟他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真相,只要他愿意向自己坦白,只要他愿意... ...

 

 

六本木新城森大厦

 

Mori株式会社,东京最大的老牌地产开发商,拥有世古田区与港区30%以上的地皮和商户,虎之门塔就是他们最新的项目。

 

虎杖悠仁,Mori创始人的独子兼继承人,在集团中更多扮演与政府方面打交道的角色。在媒体报道中,往往以玩世不恭、出手大方的形象出现,最近正大张旗鼓地追求国家安全保障局大臣两面宿傩的养子。

 

昨晚发生在虎之门塔60层酒店里的案子因为涉及官员,已经配合警方对外封锁了消息。按以往的惯例,警视厅的人可能会过来询问,这种事情虎杖悠仁都是派下面的人去交涉的。

 

不过今天不同,公安警备局一大早就派人来了公司。现在在虎杖悠仁面前的,就是公安内部为此案专门成立的特别调查本部的临时部长——加茂宪纪。因为伏黑惠的关系,他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昨天下午五点过后,大楼30-65层的监控设备就都在技术维护检修了。您知道,新大楼难免会有这些问题。”虎杖悠仁摊开手,为难的语气,

“具体的情况我也是刚刚知道,听说昨晚警官们已经把整个大楼封锁,详细地调查过了。还...带走了一堆人回去审问?”

 

坐在对面的加茂宪纪的脸色犹如一块铁板,在刚才半个多小时的问话里,除了眨眼和说话,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面部动作,让人看不穿在想什么。

 

“虎之门塔目前毕竟是Mori自主运营的区域,按照规程,公安有权对相关负责人进行调查。在调查期间,我们可能会采取必要的设备监听和跟踪措施,请您理解。”加茂宪纪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身旁的警员,

“事关重要政府官员,如果您和御社此后有任何阻碍公安调查的不配合行为,可能会面临警备部进一步升级的公开调查。”

 

“如果您已经了解的话,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加茂冷漠地抬了下眼皮说,起身准备离开。站在他身旁的警员已经一身冷汗,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从刚进来对视时,互相之间就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加茂长官要走了吗?没想到您会亲自来,否则我就让人好好准备一下了。”虎杖悠仁始终保持着那种让人看不透的笑容,目光里隐隐透出冷厉和警觉。

 

“对了,今天晚上我和伏黑君有个约会,这个你们也要监视吗?”虎杖转了转眼睛,摸着下巴,故作担忧的神情。

 

加茂宪纪的背影先是一怔,然后几乎是带着恼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丢下四个字:“包括在内。”

 

看到那张铁板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虎杖悠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上前一步拍住加茂的肩膀,挑衅般的语气俯在加茂耳边说道:

“如果准备得快的话,我和伏黑大概明年就会结婚,到时候,还请加茂君务必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

 

话音未落,加茂宪纪便反手一把揪起虎杖的领子:“你觉得他会喜欢你这种人?”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被惊到不敢说话。

 

虎杖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笑,做出手势屏退了手下,这样欠揍的表情更加激怒了加茂。

 

“长官,注意风度啊。”虎杖悠仁狡猾地说。

 

没有理会他的话,加茂宪纪的眼神就像某种凶狠的野兽,不容闪躲地看着虎杖说:

“你是你父亲的私生子,而你母亲是黑帮的头领,你和黑帮有什么勾结,我们自然会查出来。”

 

“藏好你的狐狸尾巴,虎杖悠仁。”

 

“哈哈哈...”虎杖忽然大笑起来,

“您在说什么呢,长官。”

 

加茂宪纪松开手,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长官慢走哦。”虎杖悠仁微笑着说。

 

 

警视厅

 

“五条悟?”伏黑惠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

 

“嗯。”禅院直哉起身去拿起伏黑面前的杯子,在咖啡机前接满,又递回给他:“他是我在警察大学校时同期的同学,还有一个人你也应该知道的。”

 

伏黑惠想了一下:“也是禅院前辈的同学的话...是夏油先生吗?”

 

“对。”禅院直哉在伏黑身旁坐下来,“我们三个人,还有七海和家入,本来都该是98届警校毕业的学生。”

 

“当时负责教授我们射击和格斗课程的就是你父亲。我和七海都更擅长法学和侦察理论,夏油则更擅长情报和射击方面的课程,只有五条悟不一样”

 

伏黑睁大眼睛。

 

“他什么都擅长。”禅院直哉抿了一口咖啡,说道,“不论是合气道、射击还是逮捕术这些术科大会的项目,还是武器训练和各种理论课程,他总能拿到最高的分数。”

 

“他是甚尔唯一记得住名字的男学生,也是唯一打得过甚尔的学生。”

 

“你父亲自己就是公安里十几年无出其右的格斗天才,五条就更加可怕。他虽然在体能上比不上甚尔,但更善于分析对手的招式、学习和变化。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他可以顺利地毕业进入公安,现在最少也应该在我的职级以上了。”

 

“您的意思,是五条并没有完成学业吗?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因为私愤杀死了一名自己负责保护的重要官员。”

 

“为什么?”

 

直哉笑了笑,揉揉伏黑的头,温和地回答:“那时你才五岁还是六岁,多半已经不记得了。”

 

“那年政界有一件很轰动的丑闻,我没法在这里和小惠讲”禅院直哉看了一眼监视器的位置,

“小惠回去问问两面先生就知道了,说起来,这件事还确实和他有关。”

 

“嗯”伏黑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后来呢?”

 

“后来,”直哉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在医疗保释期间受到某些协助,逃走了,从此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在一起东欧地区的政治暗杀事件里被列为嫌犯,警方拿到了一张很模糊的他的照片。”

 

“即使染了深发色,穿上女人的衣服,那张脸也不会有人认不出。”禅院直哉又端起自己的咖啡杯,视线落在桌面上。

 

“是...什么样的脸?”那么强的人,大概长相是很威严的那一种吧,伏黑想。

 

“很漂亮的脸。”直哉淡淡地说,“我想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漂亮?”

 

“就像小惠一样,会让男人也喜欢的那种长相哦。”


禅院直哉很了解自己堂侄的兴趣,所以才故意用这种话打趣他,果然,伏黑惠的脸又红了。

 

“已经完全长好了呢,”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害羞的晚辈,直哉又伸手摸了摸伏黑的右耳。

那里原来有几个耳洞,是伏黑惠高中的时候被他带去纹身店打的,为了这事两面宿傩当时差点要和他决斗。

 

“叔叔。”

 

“好啦,”禅院直哉收回手,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站起身,拍了拍伏黑的肩膀后回到办公桌前,

“反正只要你看到他,就一定会一眼认出来的。不过,如果惠你的对手真是他,那就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了。”

 

 

“还有件事,那时在学校里,他和夏油杰是一对很有名的情侣。夏油后来在已经被内定为警备局局长接任者的情况下决心辞职,”

 

“我总觉得,是和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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